第22章
然怕什么来什么,吃完午饭,天阴了些,赵庄生出门插秧,李宝福则坐在院里绩麻,在脚边挽了好几个麻团时,他见天色突然暗下来,乌云聚在远方山头正缓缓飘过来。
夏日里最怕的就是这豆大的雨说下就下,李宝福怕大雨落下,淋湿自家谷,想着左右今日也晒够了,拿了簸箕就开始收谷粒。
然老天真不留情,就在李宝福收到最后一堆时,暴雨突然降下,劈里啪啦地击打着院里的一切草木。
李宝福赶忙将谷粒往簸箕中收,可这雨来得太快,手指在划拉谷粒时,他能明显感觉到水润进谷粒中的那股潮湿。
指缝扒谷粒时,李宝福有些后悔今日没多用几张草席晒谷粒,这谷粒太多,院里晒不下,他就铺了些去院外。
结果院外谷粒收完,才发现侧院这一小地方没有。
正在李宝福收最后一点儿谷粒时,顶雨回来的赵庄生三下五除二铲走谷粒进屋。
厨房火炉边,赵庄生撇柴烧水,而后给坐在自己腿上的李宝福擦头发,说:“冷不冷?”
李宝福浑身湿透,脏衣服丢在柴堆上,而他又不肯没洗澡就穿干净衣服,便坐在赵庄生怀里烤火。
贴在一起的赤|裸肌肤在摩挲中汲取彼此的炽热,李宝福腰抵在赵庄生块垒健壮的腹肌上,整个上身被他拢在怀里,哪里会冷?
浓姜汤下肚,李宝福寒意散去,他往火炉子里丢了几根稻杆,说:“不冷。”
他把双脚移进火源,前后翻烤着,问:“倒是你下田插秧,浑身本来就湿,这下子淋了雨,可别受寒。”
“我没事,别担心。”
赵庄生脱了衣服给李宝福披着,粗糙大手掐住他瘦削的腰身一提,便将人放在了板凳上。
“谁的男人谁疼。”
李宝福脚踩在赵庄生脚背上,看他肩宽腰窄,肌肉线条随着动作隐现,心里没来由有阵邪火,戏谑道:“你不想我心疼你?”
这些天地里活重,赵庄生从头到脚被晒得黝黑发亮,但再黑的地方也有紫红。
李宝福见赵庄生耳垂泛起一丝红,笑着收回脚继续翻烤着火,说:“算了,当我……”
“水好了,洗澡。”
怎料,赵庄生打断他的话。
他嗓音喑哑,李宝福不免好笑地“嗯”
了声,等赵庄生把水倒进大盆,他才张开双手双脚作抱状。
赵庄生盯着李宝福一处眯了下眼睛,继而一言不发地把他抱在怀里走向大热水盆。
大雨仍在劈里啪啦地击打着院里的花草,亦在无形中掩去一些声音。
一个时辰后,暴雨停驻。
赵庄生掀开床帐起身穿裤子,神色餍足的李宝福从背后抱住他的腰,懒懒道:“干什么去?”
床间未散去的浓烈麝香味弥漫在两人身边,赵庄生转身,把李宝福抱在怀里,说:“挑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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