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o章 朱赤 什么二六二旅全军覆没就剩十七人这(第2页)


    通信兵小周活着。
    "
    孙元良展开染血的军旗残片,上面缝着半截薄荷糖纸,"
    他爬了八里地,肠子都"
    他突然转身,一拳砸在药柜上,震落的镊子叮当作响。
    玻璃药瓶在柜中摇晃,折射出破碎的光斑,映得帐篷里的阴影忽明忽暗。
    朱赤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。
    他想起新兵小王总把糖纸折成小船,总说等战争结束要带着这些糖纸回家给妹妹当书签;炊事班老张缺门牙的笑,每次炖白菜都要往他碗里多夹几块豆腐;还有史言科系绑腿时总要反复调整角度的模样,说整齐的绑腿是军人的体面。
    此刻这些画面在眼前炸开,化作雨花台漫天的硝烟。
    "
    他们守了三天三夜。
    "
    孙元良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,颤抖着展开一张泛黄的作战地图,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日军进攻的箭头,"
    日军三个联队,重炮轰了整整十二小时。
    "
    他的指甲在"
    雨花台"
    位置划出白痕,仿佛要把这片土地的伤痛刻进纸里,"
    现在南京门户洞开,委座急令"
    帐篷外突然传来防空警报,尖锐的声响惊飞一群乌鸦。
    鸟群掠过铅灰色的天空,翅膀拍打声混着远处沉闷的炮响,震得帐篷的帆布簌簌抖。
    朱赤抓住孙元良的手腕,绷带下的血滴在地图上,在标注着"
    南京"
    的字样旁晕开暗红的痕迹:"
    我要去南京!
    二六二旅的兄弟们"
    "
    胡闹!
    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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