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鹤望兰的最后一瞥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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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大爷的怒吼炸响在门口，假牙在晨光中泛着寒光，"
    谁把我泡枸杞的罐子换成风信子标本了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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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程的鸡毛掸子突然脱手，羽毛天女散花般糊了老头满脸。
    李雨趁机从垫子缝里抽出本边角焦黑的相册，封面粘着片干枯的鹤望兰花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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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医务室的消毒水味被突如其来的韭菜盒子味搅乱。
    苏晴举着镊子夹起相册里的照片，画面里路晚星正踮脚给鹤望兰浇水，背景是堆满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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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标签的药箱。
    照片边缘用红笔标注："
    当第七片花瓣脱落时，带小星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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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叮——"
    李雨兜里的老年机突然响起刺耳的彩铃，是白程设置的《最炫民族风》。
    他手忙脚乱按掉电话时，相册里滑出张泛蓝的票据——年月日游乐场摩天轮票，副券编号被红圈反复标注。
    路晚星突然在病床上蜷缩成团，留置针回流的鲜血在床单上连成省略号。
    苏晴掀开她紧攥的右手，掌心里躺着片焦黑的鹤望兰花瓣，叶脉间隐约可见针尖大的"
    救赎"
    二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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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系统"
    李雨盯着花瓣喃喃自语，裤兜里的胶卷突然烫。
    他冲出门时撞翻护理车，棉球滚过走廊画出歪扭的箭头，直指实验楼地下室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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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地下室的铁门像患了风湿的老人，每次推开都出痛苦的呻吟。
    李雨举着从王大爷那儿顺来的手电筒，光束扫过墙角的铁皮柜时突然顿住——柜门用红漆画着巨大的风信子，锁眼上插着半截鹤望兰的花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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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七片花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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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数着柜门上的划痕，指尖突然被锈铁刺破。
    血珠滴在风信子图案上，竟诡异地被花蕊吸收。
    铁柜弹开的瞬间，霉味裹着陈年的药香扑面而来，整摞贴着"
    号销毁"
    的文件在光束下无所遁形。
    白程就是在这时滚下楼梯的，怀里抱着从食堂抢救出来的油条档案盒：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