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o9章 技多不压身


    我盯着那个“女”
    字足足看了三秒,才反应过来、一把拉住将要离开的肖海:“怎么是个女的?”
    “……不然呢?”
    “没有男的研究苏美尔语了?”
    “有,我没拿。”
    肖海一脸理所当然:“你不是说有两个人的记忆,可能会自我认知混乱吗?所以我专门找了个外国女人的记忆,这样万一混乱了,你区分起来也方便一点。”
    “……我他妈谢谢你。”
    我看着肖海笑起来,不过是被气笑的。
    肖海的逻辑乍听似乎有点道理,但这种心理上的自我认知是很抽象的。
    这种“区分”
    ,不是从一把黑豆里挑出红豆那么简单,而是从一把黑豆里挑出另一把黑豆。
    就像我记忆中第一次“入梦”
    时、以为知道自己是谁那样,这份“伊南娜”
    的记忆,也是一段相对完整的人生。
    届时在我的记忆中,将同时存在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经历,但其中任意一段、对我来说都是真实的。
    哪怕有性别、国籍这种矛盾,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个“费解的问题”
    ,除非有人从旁提醒,否则我可能都不会产生“区分”
    的想法。
    而这还是比较理想的情况。
    万一两段“人生经历”
    相互融合,达到某种微妙的平衡,那么我将彻底丧失“自我认知”
    。
    我可能以为自己是有着男性身体的女性;也可能以为自己是心理上偏女性的男性——这种事似乎没有先例,所以在打开盒子之前,没人知道会是什么结果。
    唯一可以确定的,就是我能借此掌握苏美尔语——至少能掌握一部分。
    “这个主意真是太馊了……”
    我牙疼似的咂咂嘴,那种面临未知情况的忐忑,让我有一瞬间产生了退缩的念头——不过也只有一瞬而已。
    “失去自我身份认同”
    是最坏的情况,但除了这个情况之外,还有更多其他的、并且我能勉强接受的情况。
    而在这样一个基数的稀释下,“失去自我身份认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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