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0章


    “你可以”
    宣赢不再挣扎,把手撑在墙壁上,不顾头皮刺痛,费力地扭过头,断断续续又无比诚恳地说,“吊我一辈子。”
    后脑的手松了几分,宣赢得以自由,他用鼻尖抵在杨如晤鼻尖,双手捧住他的脸:“别生我气了,好不好?”
    他们相距毫厘之间,气息频繁交换,宣赢在对方温热的呼吸声里,第二次看到了杨如晤的眼泪。
    第一次也是一个雪天,欢喜园里杨如晤跪谢养育之恩,用一颗眼泪为他斩断了那份无法握手言和的亲情。
    宣赢摘下他眼睛,仰头珍重地去吻那颗泪水,一丝丝潮湿沾在唇边,他抿了抿,苦涩的让人心里酸软一片。
    “别怕,”
    现在换宣赢安慰他,“我真的回来了。”
    宣赢还想接着亲,杨如晤没再给他机会,他重新攥住宣赢的后脑,另外一条手臂箍住那截清瘦紧绷的腰身,用力扔在了那张大床上。
    一股微弱的气流翻涌几下,杨如晤俯身压下去,先吻的还是他左耳上那颗鲜红的小痣。
    杨如晤一如往昔地仅凭一枚吻便燃烧了他的四肢百骸,宣赢张着唇急促地呼吸,一些无法明说的温暖开始在身体各处流窜。
    耳垂又疼又痒,宣赢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,杨如晤掰开他的脸,放开那只耳垂,嘴唇贴在他的大动脉处,哑声唤了一声:“宣宣。”
    宣赢从这声低沉的嗓音里听出了熟悉的纵容意味,彷佛他们从未分离过,一直生活在玲珑阁,这一晚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夜晚,他们兴之所起,纠缠着取悦彼此。
    “杨如晤,”
    宣赢抓起他的手,按在自己胸口,颤抖地说,“我想你想的要死了。”
    话落,脖颈重重一疼,紧接着杨如晤托起他的下巴,将那枚暴戾的吻还在他的嘴唇上。
    两双唇舌不知餍足地追逐在一起,轻微的血腥气流窜在彼此的口齿间,雪光落在窗帘的缝隙里,床头灯不知不觉逊色几分,宣赢看见自己的双腿模糊地映在墙壁上,饱胀感在某一刻穿透身体。
    杨如晤与他重新契合在一起。
    “还走吗?”
    杨如晤后背肌肉线条紧绷,虎口卡在宣赢咽喉处,一边用力喂他,一边沉声逼问,“走不走了?还走不走了?”
    他的‘害怕’从每一句问话里流露出来,宣赢忍着呜咽,大声回他:“死也不走了!”
    这一晚伴随着落雪的声音,杨如晤像是要把断缺的时间讨个够,不知疲倦、不知轻重地弄他,宣赢在一次又一次的讨伐里断断续续地失识,有几次杨如晤死死捂住他的嘴,逼迫他将哭腔咽回去。
    后来即便停息下来杨如晤也未曾离开,宣赢以一种非常别扭的状态蜷缩在他怀里。
    饱胀感在体内微弱地跳动着,似痛非痛,似痒非痒,宣赢舒服地咕哝了一声,感觉浑身的褶皱被抚平,所有的缺陷被填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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